红豆涂上口脂,抿了一下, 看着镜子问道:“什么样?我什么样?”
傅慎时笑了笑, 道:“说不出来,等会儿回来了, 我画给你看。”
红豆合上瓷器口脂盒,欢喜道:“好呀, 你还没给我画过画儿呢!”
傅慎时一想到他要画的姿势, 便先笑得双肩微颤。
红豆恍然不觉傅慎时的心思,画完了妆, 头上也簪戴完了, 便起身理了理裙子, 道:“走吧走吧, 领红包去了!”
傅慎时搁下碗,伸手牵着她往世安堂去。
路上,红豆问傅慎时道:“你把时砚安排哪儿去了?”
傅慎时答道:“他不便待在内院,我放去了前院做二等管事,他的妻子还没入院子,等明儿我就叫人进来,以后留在咱们院子里当差。”
红豆道:“甚好。”
傅慎时比红豆高大半个头,他眼皮子微垂,瞧着娇媚的眼,她的妆容浅淡,双眼灵动,其余之处若出水芙蓉般清丽,看着很舒心。她这几年好像都没怎么变,长相只是除掉了稚气而已,性格也还是那般。
他嘴边抿了个淡笑,很快又敛起来。
世安堂,老夫人、长兴侯和秦氏早等着了,一旁坐着的还有其他几个爷们儿太太跟盼哥儿。
傅慎时与红豆进了厅里,面色都变得严肃许多,尤其傅慎时,一冷下脸,整个人都显得孤冷难以亲近。
厅中间放了两个花团锦簇的软垫,旁边还有丫鬟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