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宗渭怕她忧心被人瞧见,便放下她,还捏了捏她的手,发现比之前暖和了不少,便道:“早些回去,拿炉子暖暖,便不冷了。”
出了穿堂,贺云昭便没有多送曹宗渭,自己回了修齐院,在屋里烤火暖手。
文兰见贺云昭怕冷,又添了一个铜脚炉进来,文莲拿银剔子拨了拨手炉里的炭火,递给了主子。
喝了热茶,贺云昭才暖和下来,刚坐热不到半刻钟的功夫,院里的丫鬟进来说程怀仁来了。
贺云昭让人去把他请进来,问他有什么事。
程怀仁一脸阴郁道:“儿子将将从后门回来,便来向母亲请安。”
贺云昭握着铜炉的手抖了抖,瞬间恢复如常。从后门回来,那也是要过穿堂的,所以他方才看见了么?
淡定地喝了口茶,贺云昭轻声道:“族里人都到齐了,明儿早记得穿戴稳重得体,莫要误了大事。”
程怀仁作揖应是,便退了下去。
出了修齐院,月光之下,程怀仁的咬肌陡然增大,他目光阴鸷地看着前方,武定侯居然敢动他的嫡母!
那么嫡母是不是也对武定侯有感情?
程怀仁心里面十分地不爽快,但一想到明日改族谱的大事,便暂且冷静了下来。
等到他成了世子,伯爷,忠信伯府里,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夜里子时,忠信伯府才彻底地安静了下来,而贺云昭也进入了睡梦之中。
梦里,贺云昭梦见了前尘往事,她的孩子说要去投胎了,婆母也说很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