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千流手里的杯盖掉了下来,垂了垂眸,掩下异样的神色,云淡风轻问:“什么时候的事?”
看到如此失态的千流,李煜警惕回答说:“足一月了。”
千流掐了掐指腹,好在胎儿“好,我让她走。不过要等到你们成婚前三日。”
李煜皱眉了,“为何?”
“钦天监还有事需要她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做重活,更不会让她接近任何危险的人和事。”
有了这个保证,李煜再不好更进一步了。
“多谢。”
“不送。”
千流站在大厅门口,初冬的寒意侵来,他握了握拳,感觉天越来越冷了。忽然又想起前两日收到的那封信——关于他身世的信,回屋捡了件黑色披风,驱车去了郊外。
第二日,庞子纯裹得厚厚的,被李煜亲自送进了皇宫,进官正府的时候,他千叮咛万嘱咐说:“切记切记,不许胡来。”
庞子纯的小手捏着他的手指头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李煜觉得这句话十分不可信。想了半天,还是不放心,亲眼看着庞子纯一步没错地上了阶梯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必须得把春茗送到她身边,否则他还是没法放心!
庞子纯到了官正府先去找了千流,千流正在翻阅什么,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说:“你来了?”
“嘻嘻,国师知道是我?”
“呵,你的脚步声最好辨了。”比常人都要轻快些。
“今日我来……”
“何事?”千流头也不抬,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