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他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和顾衍去耗。
他已经认定了顾衍会是那个陪他走过一生的人,布鲁斯相信总有一天他和顾衍之间会再无秘密隔阂,真正做到亲密无间。
“其实,我倒宁愿殿下说不信我。这样或许我的心会很痛,但至少感情上会好过一点。”顾衍任由布鲁斯将自己搂在怀里,一动不动,开口却是苦笑。
到了这一刻。
他才明了自己是个多么可鄙和残缺的人。这种残缺,是感情上的。
布鲁斯握着他的手,将下巴搁在他头顶,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样我才能证明,我不信你,对你保有防备是对的。”顾衍的自我厌弃感一下子燃烧到了顶点,只觉自己卑劣得可怕:“不用面对我内心深处对自己的谴责。”
只有在情感天平上将自己放置在弱势者,被背叛伤害者的位置上,他才能为自己做得不恰当的事情在潜意识里找到理由。
因为,早就预感到会被伤害。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曾打开心防。
这是一种,极其扭曲病态的思想。
“我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人,我所表现出来的强大都不过是表象罢了。除了自己,和足以让我扎扎实实握在手里的东西,我不信任何人和事……”顾衍轻轻动了动唇瓣,出口苍凉,却是开始深入剖析起了自己:“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适合感情和婚姻。”
布鲁斯什么也不说,只紧紧地搂着他。
“因为,一颗真心是要拿另一颗真心去换的。”顾衍近乎自暴自弃:“而我,根本做不到交出自己的心,只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中才能感觉到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