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谁敢掉以轻心?谁知道这是不是他的一个策略?趁着你以为危险解除,松懈下来的时候,他忽然回身一个痛击?
所以虽然薛太后不明白崔季陵为何这些日子对他们的动作全无反应,甚至昨夜还去乱葬岗待了一夜,但是
“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是要时刻戒备着。”
也许等到将统兵权和调兵权分离之后他们能稍微放松些,但是现在,军中的人多是崔季陵的亲信,甚至拱卫京师,守卫宫禁的京卫指挥使司也是,他们大意不得。
“再有,那位妇人的底细,你让人好生的去查一查。”
能让崔季陵亲自出城去迎接的人肯定不一般。即便只是个妇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薛明诚点了点头。
提起小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他放下茶杯,抬头对薛太后笑道:“早就听说姑母花房里养了好些名贵兰花。我书房里正缺一盆盆栽,不知道姑母能不能赏赐一盆?”
薛明诚这个人,对着人的时候虽然面上常带着浅淡的笑意,但薛太后知道,这些也只是表象罢了。
她的这个侄儿,对人到底还是凉的,带着客套的疏离感。即便是对着她这个嫡亲的姑母。
难得他现在问她讨要兰花的时候看着竟然真挚的很,所以如何会不给?
就笑道:“你想要什么品种的兰花?墨兰?蕙兰?建兰?还是翡翠兰?你说出来,我这叫人去花房里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