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那只是个梦,但是她感觉又是那样的鲜活真实,仿似就是亲身经历过一般。但若说那不是个梦,难不成昨儿晚上李修尧还能从山西奔波回来看望她不成?而且李修尧还亲口承认他就是玉郞,她也认定了李修尧就是玉郞。
沈沅想了想,然后不由的就自嘲的轻笑了起来。
必然是这些日子她察觉到自己对李修尧有了感情,心中就觉得对玉郞很愧疚。但她又不愿意抛开李修尧,所以才在梦中自己哄骗自己玉郞就是李修尧,李修尧就是玉郞,这样她便可以继续对李修尧有感情,又不用心中对玉郞觉得愧疚,因此才有了昨儿晚上的那个梦。
不过那个梦也实在是太真实了些,仿似昨儿晚上她那股激动震惊的情绪现在仍在,心中依然没有完全的平静下来。
沈沅坐着静了会心,就想要开口叫采薇进来服侍她起床。但这时她就察觉到了自己右手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她抬了右手看视,就见手掌心里似是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凑过去闻了闻,味道有些辛辣。倒仿似是什么药粉的气味
脑中忽然又想起昨儿晚上的那个梦,后来她是紧紧的攥住了李修尧受伤的左手的。梦中他手掌心里的那道伤口皮肉外翻,甚为的狰狞,上面是洒了药粉止血止痛的。而自己手上的这些白色粉末
沈沅心中狂跳,整个人瞬间就坐直了。
若说昨儿晚上的那些只是她的梦,但这会儿她的手掌心里如何会有这些粉末?
她忽然掀被下床,也来不及披外衣,掀开碧纱橱上的帘子就走了出去。目光径直的落在正厅的那两扇槅扇门上。
那两扇槅扇门虽然是紧闭着的,但是门上的门闩是开的
但她因着夜间睡眠轻,总是不喜人打扰,也是因着落了门闩心中能更安稳的缘故,所以她睡觉的时候门闩都是要插上的。特别是李修尧去山西之后,夜夜入睡之前她都不忘插上门闩,但现在这个门闩却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