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便惊讶的问着:“此处醉月楼不会是你沈家的产业吧?”
沈绰微微一笑。
他原就生的形貌昳丽,如此一笑,自然是更加的秀丽风流,风华万千了。
“小弟前些日子闲得无聊之时,便想着要开一处酒楼,做尽天下美食,酿尽天下美酒,想来倒也不失为雅事一件。”
杜岱一听,直说沈绰的日子过的真是随心所欲,羡煞旁人。一面又感叹着自己,说是枉费寒窗十几载,现下每月的俸禄也不过微薄,倒不如索性弃仕从商算了。
沈绰只将杜岱的这话当做笑话来听。
当官的,有几个真的是只挣着朝、廷发放的微薄俸禄?但凡是口稍微的松得一松,自然是有大把的人赶着送银子过来。他可是与不少的官员打过交道,也没少送过银子给他们。
而他们说话的这当会,早就是有伙计奉了茶过来。
一色汝窑雨过天青色的茶盅,细腻如玉。茶盅里是银针茶,香气清高,茶汤碧绿。
沈绰就问着自打进屋之后一语未发的徐仲宣:“不知徐侍郎觉得这茶味道如何?”
“还行,”徐仲宣放下手里的茶盅,语音清淡,“就是有些淡。”
沈绰挑了挑眉,因又问着:“要不要让伙计给你换一杯上好的碧螺春来?”
“不用。将就着喝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