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妍正带了四月,在沈绰的这处庄子里四处的走着。
她总是不能气馁的。总归得先熟悉这里的地形环境,然后见机行事才是。
只是她在庄子里面随意哪里走的时候都不会有人出来阻拦的,可是但凡她走近了庄子的出口时,势必就会有仆妇出来拦阻她,请着她回去。
这和软、禁有什么区别?所以纵然是沈绰先前说的再冠冕堂皇又有什么用呢?
简妍甩了甩袖子,有些愤愤的回了院子。
午时已过,日光虽然渐渐的减弱了,可总是比待在屋子里好。
简妍便也没有回屋子,只是让四月叫了两个仆妇过来,搬了一张短榻到庭院里有日光的地方。
然后她就踢掉鞋,爬到了短榻上面坐好,曲起双膝,随意将榻上放置着的秋香色引枕抱在了怀里,垂着头,蹙了眉,一面口中啃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一面在想着用了什么法儿才能逃离这里。
纵然是再难,那她也得试一试啊。
因着先前沈绰虽然曾对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让她暂且的有了一点儿动摇,可是后来她仔细的想了想,她还是爱徐仲宣的。
至于说徐仲宣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也是手段很卑劣狠辣的一个人,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她就是爱他宠妻无度——金牌相公。
所以她得想法儿逃了出去找徐仲宣才是。再不济就该想了个什么法子传递个消息出去给徐仲宣,让他知道她在这里,然后赶过来解救她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