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说薛嘉月就想起一件事来。当初商鞅在秦国变法的时候,他变法的条例中就有这么一条。而最后变法被权贵反对,他出逃,快要逃离出咸阳的时候,晚间欲投宿,就是因为拿不出路引,那户农家不敢收留,他才被随后赶来的秦国兵士给抓住,最后落得一个车裂的下场。
薛嘉月就沉默了。
她看了薛元敬一眼,见他面上神情淡淡的,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于是她立刻就明白了。
肯定是刚刚薛元敬听明白了她说想要找一条出路的言下之意,担心她一个人私自跑走,所以这会儿就用这样的重话来压她。
他这可真是煞费苦心。
想通了这一层之后,薛嘉月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想了想,她又问薛元敬:“哥哥,你要参加科举是不是也需要户籍?”
薛元敬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会问到这件事上面来,不过他还是回道:“是。”
薛嘉月恍然大悟。
难怪她好几次都在想,薛元敬都已经十四岁,是个少年了,不像她现在才八岁,只是个小姑娘,他若要离开,什么时候不能离开,何必要在家里天天受孙杏花的气?而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