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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正清一颗心提着,目光一直望着门口垂下来的湘妃竹帘。

也不晓得到底过了多长时间,忽然就见住帘被人从里掀起。定睛一看,是陆庭宣。

而且陆庭宣还在对他点头微笑,叫他:“岳父请进。外祖父有话要同您说。”

许正清听了,慌忙抬脚往屋里走。

一进屋,就见陆庭宣面上带着不失礼貌的淡淡微笑,垂手站在一旁。而沈翰藻整个人坐在椅中,面色煞白。搭在两侧扶手上的双手都在轻微的发着颤。

许正清心中一跳,连忙几步走上前去,一脸关切的问道:“岳父,您,您这是怎么了?”

问着,目光看向陆庭宣,说出来的话不由的带了几分责备:“庭宣,你到底跟外祖父说了什么话?竟然将外祖父气成这个样子?”

他只以为这肯定是陆庭宣不知轻重,说了让沈翰藻生气的话,所以沈翰藻才成了这个模样。

想想沈翰藻年近七十的人了,日日还要为朝廷里的事劳累。若是这会儿真的被陆庭宣气出个好歹来,他在沈氏那里可是交代不过去的。

陆庭宣正要说话,沈翰藻已经先他一步抬手对许正清挥了挥,说道:“你不要责怪庭宣,这不关他的事。”

任凭是何人,忽然得知自己的家人曾经被诛杀过,连蹒跚学步的曾孙都未能幸免,都会大受打击。

沈翰藻一开始也是不相信陆庭宣说的那些话的,可是后来他竟然能说出好些隐秘的事来,不由的他不信。

难怪陆庭宣原本和段家并无半分过往,但忽然会借由那件事对付段德业。当时他还心中还觉得有几分奇怪。毕竟在他看来,陆庭宣是个行事很谦逊低调的人,为何忽然那般高调,几万两的黄金竟然都随手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