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待在屋内,静等着接下来的那一场大雨刷的一声砸下来,然后,天朗气清,难得的夏日凉爽时光。
但就是这样的天气,廉晖还是驱着马车出发了。
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自然,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迫切。可是现下不一样了,他跟顾湄求婚的时候说过,等到了我家禀明过父母,我们就成亲。
当时顾湄并没有反对不是吗?当然,顾湄其实是强烈的想反对来着,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还是在他这样那样的拦阻中,她那句反对的言语并没有能成功的说出来。
所以,廉晖就当她是同意了。
相较于他现在雀跃的心情,顾湄只觉得,悲哀?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既无奈,可又无力。她想跑,可跑不掉。她想拒绝,可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来。就算是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她很冷酷的说过,我不喜欢你。可廉晖的一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就直接把她给堵回来了,堵的她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去接话。
顾湄扶额,她重重的扶额。现在在她的心中,廉晖就等同于无赖二字。只怕以后谁要是跟她说,廉晖是个正直的少侠,或者廉晖是个冷静有自制力的人,她都会呸的一声,一口口水吐过去先。
丫的在我面前他什么时候正直过,什么时候有冷静自制力过?动不动就扑上来强吻我就算了,连说个话都让他拐弯抹角的最后不知道给拐到什么爪哇国去了,让她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要说的是什么话。
顾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和廉晖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没有说明白。
她绕着手指想着自己穿越过来的点点滴滴,想着廉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态度有变化的。
可想来想去,她愣是没什么头绪啊。貌似穿越过来之后就没见过他几次。第一次是在不知道他是廉晖的情况下,他和纪云送自己上了思过崖,第二次是在那个湖里。呃,激烈点,算是半裸-身相见了吧。但这两次貌似都没什么变化来着。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依然是有厌恶的,甚至是很不耐烦看到自己的一副样子。而第三次就是自己下了思过崖,去找通元子的时候,见到了他。但那时他身旁有庄秋容不是吗?而且自己那时候正在伤痛之中,也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态度。至于后来,后来不就是现在,下山后跟他丫的日日相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