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好了。她继续木然着一张脸在他的身后跪坐了下来,查看着他的伤势。
上身的衣服已经不知道被谁给扒拉掉了,此刻他正露着一截雪白的肩膀。
只是肩上现在血肉模糊,猩红的血不断的沿着白皙的肌肤流了下来。
箭杆已经被人折断,现在唯有箭头还嵌在肉里面。
挖箭头这种事,这两年来云蘅做了不少。所以当下她极其熟练的拿了薄薄的刀片过来,在火上烤了烤,一咬牙,对着叶肖的肩膀就下了刀子。
她甚至都可以听到他的肌肉接触到滚烫的刀片时响起的细微的嗤啦声,可是看叶肖,他却是面色如常,没有一丝变化。
云蘅此刻的心情大概比他还紧张。毕竟怎么说,以往替别人挖箭头的时候,那人她不熟,所以刀子下的又快又准又没有心理负担。可是对着叶肖,这娃她喂了两年啊。看着两年前可以称得上是面黄肌瘦的孩子,逐渐的被她现在养的身强体壮她容易么?可是现在她却在他的身上挖肉。
云蘅心疼死了。这感觉就跟在挖她的肉似的。
狠着心将刀子在他的肉里打转,可是那箭头嵌的极深,轻易取不下来。
她只好又继续往下深挖。
这一边挖,她一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抽抽的痛。
好不容易将箭头挖了出来,云蘅举着自己沾满猩红的血的两只手,喘息喘的跟溺水之人刚刚爬上岸来一样的粗重。
再看叶肖。好小子,整个过程中硬是一声都没有吭,甚至现在还有闲情逸致来打趣她:“看你这样子,怎么感觉比我还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