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就抬头问着沈琳:“姐姐这是何意?”
沈琳不答,却是厉声喝叫了一声:“赵嬷嬷,你来说。”
就见她身后有一年约五十岁出头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她身上穿了沉香色的缎子夹袄,头上戴了一支金顶菊花头的簪子,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一双下三角眼,瞧着就是极为精明的一个人。
叶明月的目光略略的在她身上扫了扫,又听得方才沈琳叫赵嬷嬷,便晓得这人是谁了。
赵嬷嬷却是无视她,只是恭声对着沈琳应了一声是,随后就身子笔直的站在那里,声音极大的说道:“这张月白色的绸单原是我亲自铺在夫人现下所睡的这张千工床上的,已备世子爷和世子夫人新婚之夜所用。只是世子爷和世子夫人新婚次日之后我过来收拾这床单,却发现这床单是干干净净的。”
叶明月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的黄鹂和翠柳等人的面色却是变了。
而沈琳见叶明月不答话,便又上前一步,逼问着她:“叶明月,我来问你,为何你和阿钰新婚之夜没有落红?可是你未出阁之时就和其他男子有了首尾,做出了有伤风化的事?若果真如此,你这样不贞的女子,理应被世人唾骂,还有什么颜面做我英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叶明月这才明白沈琳甩了这张床单过来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她不由得就心中大怒。
虽说在武安伯府的时候她也曾遭蒋氏和林氏等人诘难,但她们可还从来没有像沈琳这样的恶毒过。
于是她也不叫姐姐了,冷声的就道:“既然我和沈钰大婚的第二日你就得了这张床单,心中怀疑我不贞,怎么当时不见你过来质问我这事?反倒是趁着沈钰今日去应卯当值了你才过来问我?有本事你趁着沈钰在家的时候过来当着他的面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