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在宫中可是禁忌,记得野史中记载说玄烨母后过世之后,在她的屋里就有理出过这类的东西,那时的流言想必是众说纷纭吧。
“恩哼。”我清了下嗓子,说,“曹大人这次可走眼了,这是我无聊时新创的一种画法,绘的是一只……豚。”原本想说的是“猪”,但终究是改了口。因为那么说着实有些粗俗,反正凡念过书的人,“豚”即为“猪”的这一常识也该是有的。
曹寅走近了细下一看,似也觉得有几分相象,这才微微地笑了下:“这种画法还真是没见过。不想小主善于诗词,连在绘画也颇有造诣。”他像是很喜欢这幅画,眉尖稍稍上扬,浓密如用水笔勾勒出的一笔浓黑。
“曹大人您其实应该多笑笑。”我不由地有些感触,“您笑起来其实很好看。如果不再每日那幅无表情的脸孔,想是会有很多姑娘爱慕您的。”
他的目光陡然一顿,抬眸看来时恰是与我的视线对上。
本来我们的姿势就有几分亲密,我是坐在桌旁,而他就从我的背后探上的头,隔的只是肩膀上方到脑袋的那些距离。
似是想起昨晚种种,我看到他脸上有不自然的韵红。
一时的沉默,他霍然向后退了几步,极恭敬地站到了一边,恭声道:“小主恕罪,曹寅冒犯了。”
不知他所说的冒犯是指昨日亦或是指方才,我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他,问:“不知曹大人此次来秀女宫有何事?不该只是来看宛文的画吧。”
曹寅闻言,方才想起自己是有任务在身,将手中包裹置于桌上小心地打开。
里面是一件坠珠水晶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