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贵人,这是?”这人皱眉的样子让我想起了玄烨。
也真是怪异,莫不是这宫里被人下了什么咒魇,连我的眉也不由地皱了起来:“大人是在怀疑宛文吗?”我将放于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在众人面前一置,冷笑道:“若大人是问这血渍是怎么来的,这样可清楚了?”
原本细嫩的纤指此时俨然可见涌血的伤口,那种红色有些刺痛了我的眼。
这可是真的血啊……我的血。
十指连心,此时的痛当真非一言可以概述,偏偏我还要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指套,冰冰地冷了肌肤。原本只是一时好玩套了来试试装端庄的模样,没想到倒是派了这么番用场。
“这……”那人被我冰冷的语调给唬得一愣,有些为难,却也没收队的意思。
我闭了闭眼,当真希望这不过是一场梦。
我已经尽力了,再不成就恐怕……这一想,倒是有些听天由命的意味。
“皇上驾到。”这样一声清清楚楚的通传,四面即闻一阵开门关门杂和在一起的声音,包括小桃在内的那些个宫女太监们都涌出来,转眼已跪成了一片。
眼前一袭黄衣入目,我不识悲喜地只能恭敬地做了个万福:“皇上吉祥。”
“免礼。”听这声音便可知玄烨今儿个心情不错,抬头看去时见到的是张有些柔和笑意的脸,着实让人不明白昨夜皇后遇刺怎的对他而言倒似遇了天大的好事一般。
许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自如地笑,只见黄袍徐然,衬于那双引人坠入的眼,说不说是怎样的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