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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品笙似有些恼,但也没太多的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一把箫而已,需贵人这样慎重吗?”

该说他是教养好,还是该说他是木头?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突然间冲他诡异一笑:“这不就是要事吗?难不成刘大人你还准备和宛文共用一箫,相濡以沫?”

这抹笑里三分挑逗七分调笑,回眸过见他的脸再也无法抑制那血色的泛红,不由又笑得更浓了。

还真是“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他总会有想戏弄一番的感觉。许是在众人面前端一副面具感到累了,才会在这个绝不会伤害到我的人面前稍稍地舒了心。轻轻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倒是掩盖不住了的。

我只是向刘品笙欠了欠身,款步向园外走去,风过时有微微的凉意,已不似初时那样心烦了。才刚踏出院外,身后有平淡的声音过耳:“皇上对贵人不好吗?”

“刘大人,你还是多操心下自己吧。宛文这里无须挂心。”我没有回头,后面有一缕视线,模糊的触觉浅浅滑落。

“宜贵人,皇上让卑职来找您。”刚过转角的时候遇到曹寅,我闻这话也就同他回去了。

路上没人再说一句话,他的视线亦是一直不动声色地落在前方,不可否认的有些尴尬。

家花不共野花俏,国色只合御下发。这句话,他还记得的吧。

“一入宫门深似海,一入宫门……”几近无声地念着,最终归为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到了时才发现戏剧已经唱完了,人去搂空,也无怪乎玄烨要让曹寅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