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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园里一声轻呵,外面似有了躁动,只觉得有大队的人涌了进来。

那人倒下时我就看到了刘品笙,他的剑上还留有血,却是一把扯起了还僵在那的我往一边的侧门外跑去。

那些人显是做过防范准备的,不然这样大的动静怎会没惹到其他侍卫队的注意。

风在耳边呼啸,我只是被拖着没命地跑。虽然我来此是穿了一身的便服,且是普通汉家女的那种绣鞋,但一路跑来仍是磨地足裸生疼。

去势一下子停住了,我朝前方望去,不觉苦笑:“刘大人,你还是自己走吧,不然改明儿就没人替宛文烧香了。”

面前那些个和身后追兵装束一样的人想来是也敌非友,刘品笙既能不惊动他们只身进来找我,自然也能全身而退的了,但如果再加上我这个包袱,那就一切未定了。

然而刘品笙就如没有听到我的话般,只是一把将我拉到了背后。

此时两边的人已经攻了过来,眼前一片荧光,我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只是觉得身体被拉来扯去的地微微生疼。挡在面前的始终是那高大宽广的肩膀,每每有刀光射来,总是由那个肩膀堪堪挡了去。

血的味道很浓,浓得几乎刺出了些许的泪,落下的液滴不是雨水,而是血珠,落在衣襟落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很冷。风很冷。刺骨的。

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地从后面冲了上来。

尸体堆积,在地面上又覆盖了一层土地。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死亡临得那么近,伴随而来的,是一种绝望。

眼帘略略地轻垂。

放弃,我好想放弃,这种气息几乎要让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