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边的柳品笙已按紧了配剑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带我冲出,我却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低声破空,几分渺然的,我道:“不可以。”
任何人我或许都可以不在意,但他……看到柳品笙瞬间黯然的神色,下意识的,我移开了视线。
步声,近了。
齐差的挽留被隔地老远,该是被谁给拦住了吧。隐隐然笑起,没有一丝的温度。
车帘被撂开,投入的光是这般刺眼。
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僵硬了的动作,但我淡淡地看着他,娴静而安宁,仿佛一如之前曾经有过的任何一次碰面。
他没有出声,只是看着我,看着柳品笙,看着,我们紧握着的手,眼底蹿动的是不明的思绪。没有人动,只有呼吸。
我可以感觉到的是柳品笙自手间传来的微震,那种自我的抑制。
直视,我见那人的唇间渐渐勾出轨迹,没有声音,我却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这样的唇形,他道:“是不是,决心要,离开?”
几没迟疑的,我点头。此一下,足千斤。
“那,我放你们走……”仿佛虚脱般的声音,苍白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