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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的动作顿在那里,忽然有几分不可置信:“宛文,你说什么?”

因为大夫的诊断,虽然已经确定我有服某种药物,虽然他们无法说出是什么药,但至少帮了我很大的忙。

我笑得愈发地夸张了:“宛文,哈哈,宛文是谁呀?嘿嘿,我又是谁?这里是哪?是哪?”我“困惑”地开始东张西望,忽然扯起了自己的头发:“我是谁啊,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以前电视里面看过太多发疯人的举动,虽然事隔很久,但我依旧发挥地淋漓尽致。

常宁忽然一把抓住我,死死地看着我的眼,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我被他看地很是不自在,呆呆地笑着,然后一脸傻样地伸手去扯他的辫子。

常宁没有躲,任我将他的辫子扯了过去,不时地用力拽几下。他有些疼,但只是蹙了眉病不做声。

那种神色过分灼人,仿佛直接穿透我的表象透入了我的内心。如果他惊慌或者愤怒的话我或许还会感到释然,但是他偏偏就是这样安静地看着我,然后,一声不吭。

但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管他有没有看穿,我只能硬了头皮演下去。

装疯卖傻是新手上路头一回,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像还是不像。我慌乱地扯着他的辫子希望常宁能将我推开,但他偏偏是这样安静。那种视线里含着几分的悲伤,但是这样平静,我不知道那种莫名地感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只隐约觉得跟着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