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一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或许是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事。瑜郡王记不住旁人的脸,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因为他面对外人时,都是一副清高冷淡的模样。别人都以为他不屑跟他们来往,其实他只是记不住他们是谁罢了。
他实话实说:“不好说。”
陶嫤十分好奇,“那当初瑜郡王是如何记住王妃的脸的?”
说完才醒悟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噤声。“对不起,我……”
瑜郡王妃在生他时难产而死,可以说段淳打从出生后,从未见过他阿娘一面。她这样问实在失礼,愧疚地望着他,一双水眸湿漉漉地,模样别提有多懊恼。
段淳并未放在心上,把从下人口中听到的话告诉她:“母亲脸上有一块胎记,父亲便是凭这个认她。”
陶嫤听罢恍然大悟,忽而心生一计,“我有办法了!”
段淳若有所思地看向她,不过她不打算这么说出来,踅身准备去街上看冬衣样式。忽地想起来还有东西没还他,停在原地踯躅:“那这玉佩……”
“你收下吧。”段淳负手,薄唇抿成一条线,“就当是兄长送妹妹的见面礼。”
这个理由倒说得过去,陶嫤心安理得多了,收回去朝他甜甜一笑,“谢谢哥哥。”
笑完跟他道别,转身步伐轻快地离开。
倒是段淳在原地站了许久,好半天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