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上前走了两步,毫不迟疑地把手递给他:“我跟你一起去。”
她刚才走神,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有些自责。当马车出了事,她才觉得自己刚才的决定太冲动了,若不是她执意要过来,霜月秋空便不会被迫留在这里。
然而这副惭愧,看在江衡眼里便成了恐惧不安。
江衡顿了顿,这时候没工夫讲究别的,握住她的小手便将她带到马背上,“坐稳了么?”
陶嫤点点头,转头跟两个丫鬟交代了两句,又让车夫保护她俩的安全,这才放心。
江衡握起缰绳,骑马往山下走去。
起初她还有些畏惧,但随着耳边风起,便顿时放松下来,不再害怕了。只是她没拿伞,雨虽然小,打在身上仍有有些冷,她忍不住瑟缩了下。
被江衡敏锐地察觉了,也不知道这小不点是怕他还是怎么,背脊挺得笔直,两手紧紧地揪着马脖子上的鬃毛,挨都不肯挨他一吓。
江衡把马停在路边,解开锦袍披到她身上,“先穿着,接着还有一段路。”
陶嫤忽然被裹在一件宽敞的衣服里,周围都是暖融融的温度,她揪着衣缘扭头看向江衡,“那你呢?”
江衡里面只穿了一件中衣和衬裙,他却不以为意道:“我不冷。”
说罢见她半天没动静,便亲手替她系上盘扣,他的衣服宽大,穿在她身上松垮垮地,瞧着有些滑稽。陶嫤低头挽了挽袖子,真心诚意地对他道:“魏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