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她,是他一生的幸事。
江衡透过门缝,看到里面一道浅米分色的身影,一看便只布料单薄,大冬天的不怕冻着自己?他脸色沉了沉,“怎么不穿好衣服?”
她都要急死了,哪管得了穿不穿衣服,只盼着他赶紧走吧。“我一会回去就穿,你别管我。”
过了很久,外面都没听到江衡的回答,好像有脚步声渐渐远去的声音。
走了?
她长长地松一口气,方才提心吊胆,整个人都像被悬在空中一样,现在总算脚踏实地了。她拢着袖子往回走,没走两步,便见侧前方墙头一个人影翻了进来,稳稳当当地落在她跟前。
可不就是江衡嘛!
他居然学会了翻墙?偏偏他姿态洒脱,宽衣博带,就连翻墙也翻得那么潇洒从容。陶嫤一骇,重新退回门前,扯了扯嘴角问:“魏王舅舅不是走了么……”
江衡举步走到她跟前,脱下黑狐裘衣拢到她肩上,故意为难她:“见不到你,我怎么能走?”
裘衣带着他滚烫的体温,陶嫤不安地扭了扭,目光朝他身后的白蕊看去:“白蕊给我拿了衣服,魏王舅舅你自己穿吧!”
说着便要脱下她的衣服,朝白蕊走去。江衡好不容易逮到她,岂能这么放她走了?
他伸出双臂,一左一右拦住她的去路,俯低身子注视她:“为何锁门?”
陶嫤左顾右盼,恨不得整个身子都缩在门里边,“天冷……怕漏风。”
身后是门闩,她的手不老实地乱动,希望能打开门闩,逃离他的桎梏。奈何越紧张越不成事,双手颤颤巍巍,好半响都没成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