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说了我不管,非但没撒手,还更紧地缠住他。
江衡一转身把她覆在身下,抬起她的下巴,“哭了?”
陶嫤囔囔地:“才没有呢。”
眼眶有点泛红,好在没流下泪来,否则江衡还真舍不得走。他叹息一声,他这辈子无牵无挂,无畏无惧,唯独这小姑娘是他的克星,一旦缠上,此生都别想放开手。
他罕见地没有乱来,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她,一直到翌日天亮。
丫鬟进来伺候更衣,他穿戴整齐后,跟她一起用罢早膳,准备出门。陶嫤站在门边,目送他渐渐走远,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一种不安,几番张口,都没说出一句话话来。
江衡走后,陶嫤一个人独坐良久。
她知道江衡这次离开代表什么,慧王失去兵权,皇上昏聩,整个大晋再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至于宁嫔,根本不足一提。
不排除会有变故,毕竟慧王谋反的时间变了,结果会不会也有变化?一旦升起这个念头,陶嫤便恐慌得很,一整天几乎没吃什么。
白蕊玉茗见了着急,央求着她好歹吃一点,她说自己没胃口,勉强吃了两口便搁下。当晚睡觉也不踏实,夜里醒来好几次,每一次都看到江衡在领兵厮杀。她惊起一身冷汗,想了想,这时候江衡应该还在军府部署才是,她真是担心过了头。
第二天黄昏时,感觉连天边的晚霞都比平常艳红。
子时一到,她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便想往外走。宫里此时应当乱成一片,慧王出兵,那江衡呢?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时候她多想跟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