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箩说就是会,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常弘抿唇看着她,他不会吵架,只能由着她胡说八道。
银杏园内,尚未走近,便能听到里面声嘶力竭的叫声。
魏昆站在院外,四夫人闻讯也赶了过来。魏箩披着大红色缠枝牡丹纹斗篷,正跟常弘一起蹲在松树下揉雪球。两人你扔我,我扔你,没一会儿就满头满身的雪。一个雪球脱手而出,正好砸在魏昆身旁的魏筝脚下。
魏筝红着眼睛,扭头瞪了他们一眼,拽了拽魏昆的袖子,“爹爹,我娘会死吗?”
魏昆让四夫人看住阿箩和常弘,这么玩下去,当心一会儿着凉。对于魏筝的问题,他想了想道:“不会。”
魏筝果然安心许多,继续安安静静地等候。
屋里的叫声还在持续,从早晨一直到傍晚,声音从一开始的高亢尖锐,到最后剩下微微的喘息。想来比头一胎还要痛苦,因为是早产,能平安生出来已是万幸。夜幕降临,繁星点点,银杏园总算传出一声啼哭——
接着是产婆欢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魏昆和四夫人对视一眼,前后步入屋中。
内室,绕过四扇喜鹊登枝屏风,只见杜氏虚弱地躺在拔步床上,浑身被汗水浸透,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产婆见魏昆进来,笑眯眯地把一个织金绣多子多福纹的襁褓抱到他跟前,贺喜道:“恭喜老爷,是个男娃,老爷真有福气,您瞧这孩子……”
她说到一半,不见魏昆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