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爱慕,为何会痛苦?
李颂捂着胸口,慢吞吞滑落在地,蜷缩起来,嘶哑又无力地吼了一句:“你给我滚……”
院里的下人总算发现这边的不对劲,方才只以为他们在谈话,声音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何况李颂没有出声叫人,他们便各自做自己的事了,目下一转头,看到李颂胸口满是鲜血,登时满脸骇色:“世子爷!”
李颂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虚弱道:“扶我回屋。”
下人看见他胸口的簪子,哆哆嗦嗦地扶起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魏箩:“是不是她、她……”
李颂闭上眼,半响,终于吐出三个字:“让她走。”
下人只好收回目光,扶着他进屋。
魏箩在院中伫立片刻,少顷敛眸,踅身走出东鹤院。她步伐缓慢,每走一步脚腕便传来疼痛。
她拾阶而上,迈过门槛,眼前豁然开朗。
赵玠立在几步之外,一袭天青色柿蒂窠纹锦袍,丰神如玉,身姿如松。
他不知在门前等候多久,又看到多少。眼下见她出来,举步上前,却什么都不问,抬手揉了揉她的头顶,语调无奈又心疼:“不是让你不要下地么?阿箩,你为何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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