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把今日白天的事同他们说了,两人都是错愕不已。
跟他们一同回来的魏常弘反而很平静,面不改色地坐在官帽椅中,神情翳翳,一言不发。
魏昆来回走了两步,既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靖王要娶阿箩,不会是为了英国公府吧?”
他跟太夫人想的一样,都担心赵玠是为了利用魏箩才求娶她。若真的如此,那是万万不能将阿箩嫁过去的。一个只想着利用她争权夺势的男人,怎么会给她幸福?
太夫人摇摇头,“我看不是……”说着,便把今日赵玠在前厅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慨叹道:“没想到靖王也是一个痴情之人。”
魏常弘默默地握紧了云纹扶手。
魏昆听罢,心中的担忧所有缓和,但还是不大同意这门亲事。他只想让阿箩嫁一个门当户对的家庭,日后相夫教子,安安乐乐地过一生足矣。如今靖王看上了她,注定是不能平静的,先不说以后怎么样,就目前这情形来看,也是不容乐观。赵玠如今跟五皇子赵璋势如水火,无论以后是谁问鼎大宝,阿箩的后半生都不会太过平淡。
魏昆半喜半忧,坐在官帽椅中,久久不能做出决定。
然而不管他有没有做好决定,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七日之后,赵玠再次登门拜访英国公府。
他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
跟着他一起走下马车的,是一位穿素锦织镶银丝边纹月白色披风的女人,帽子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长相。但是从身形外观看,是一位极有气质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