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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箩眨了眨眼睛,笑着问道:“我记得你绣活儿一向不好,怎么绣了这么多?”

梁玉蓉耳根子一红,一声不吭,领着魏箩坐到窗户旁的罗汉榻上,假装没听见她的问题。

魏箩托着两颊,不放过她,笑吟吟地问:“玉蓉,你跟我大哥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过的呀?”

梁玉蓉拿了一个橘子塞她手里,恼羞成怒道:“吃橘子吧你,今儿怎么话这么多。”

梁玉蓉并非容易害羞的人,只是刚嫁给喜欢的人,心里那点小女儿的情绪表露无遗,娇嗔羞赧的模样比平时可爱多了,难怪魏箩都忍不住想逗她。经魏箩一提,梁玉蓉不禁想起自己和魏常引的新婚之夜。她一直以为魏常引是无欲无求之人,清贵高雅,不染尘埃。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他也有那样情不自禁的一面……

那天晚上他们都是头一回,难免闹出一些乌龙。而且魏常引的腿疾未愈,不方便行周公之礼,他便引导着她该如何做,清润沙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梁玉蓉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麻,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成亲前一晚母亲给的小册子上的内容也忘了,只知道照着魏常引的话,他让她做什么,她就乖乖跟着做什么。

第一次弄错地方了,梁玉蓉疼得眼泪都滚了出来,缩在魏常引怀里呜咽:“好疼。”

魏常引搂着她的双肩,头一次发现这姑娘如此纤细单薄,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却没说要停止。

姑娘家总要经历这一遭的,她既然嫁给他,他就想给她所有新妇子都有的东西,更不想让别人低看她。他只是腿脚有问题,别的地方却是好好的。

第二天梁玉蓉去向公公婆婆请安时,腿心儿酸软无力,连直视魏常引都不好意思。

过了两天以后,才渐渐自在一些。

魏箩吃了一瓣橘子,牙齿一咬,汁水满溢而出,又甜又新鲜,她好奇地问道:“眼下并非橘子成熟的季节,你这儿的橘子为何这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