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来到石小满的屋中,这里他从未进来过,里面的东西布置得精细整洁,有浅淡的菊香。近日正值秋菊盛开时节,石小满整日去后院忙碌,身上总会沾染上露水花香,这便是她与村里别的姑娘不同的地方。
炕上被褥没有折叠,显然她昨晚还睡这里。徐盛摸了摸床榻,早已凉透,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不同。他顿了顿还是打开了石小满的衣柜,但见衣裳整整齐齐地叠着摆在里面,没看出有收拾走的痕迹,桌上日常用的物什也规整地摆放着。
她不是刻意离开的?那又是为何,在成亲这日忽然不见?
徐盛想不通,正打算再等上一段时间,或许她便会回来了。谁知门口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他后长喘一口气,“盛、盛子,你快回去看看……你娘知道你的婚事后,吐了一口血昏过去了……”
徐盛猛地站起来,根本顾不得身后的人,脚下生风地往自家院里走去。
百里之外的镇上,石小满无数次想从孟府逃出去,可笑笑就跟绑在她身边一样,去哪里都寸步不离地跟着。
这才知道她为什么叫笑笑,因为你无论跟她说什么,她都笑眯眯地看着你,既不反抗也不遵从,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石小满心力交瘁,若不是第一天她跟自己说了几句话,恐怕还真会误以为她是哑巴。
丫鬟如此,孟寒就更气人了。
他有时会到房间里来,说几句毫不相关的话。譬如说街角开杂货铺的李家如何,西街开胭脂铺的刘家生意出了什么问题,这些石小满根本听不懂,也丝毫没有兴趣,常常爱答不理地自娱自乐。
“你准备何时放我出去?”她忽然打算孟寒的话,正色道。
孟寒没听见似的,“你晚上想吃什么?这几日府上新雇了个厨子,手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