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兴蝉走回摆放着合香的台子边,一一看过一一指点,被指点的都是一些评赞较高的合香。
“沉香该多用,不要害怕。这一个修制时间把握准一些。蜜应注意,滴水成珠”
被他指点过的人忽地眉目展开,似是有什么困惑之地被解开一般。向前拱手虚心道谢。
“这是你的?”管兴蝉抬眼望木淮琛。
木淮琛神情恭敬,“是徒孙的,师祖。”
管兴蝉摇摇头,刻薄的说:“木小子便是让人情世故所累,名声、眼光、心性,不好。”
又摇了摇头,竟是一句点评也不说便走到下一个。
要知晓,木淮琛的合香是全场中被称赞得最多的。
木淮琛脸色忽地变得惨白,别人尚不知道管兴蝉说的什么意思。唯他是知道的,因为他虽然是木氏中调香天赋最高的。
但木芳州根本看不上他,如果不是族长恩威并施,逼得他不得不认下他为徒。
尽管如此,木淮琛在调香一道上确有天赋,又有苦心。久而久之也得木芳州承认。
却没想到今日师祖一句话便将他所有的骄傲打碎零落。
管兴蝉转到孟照临的合香面前,看了好一会儿,沉吟着不说话。抬头又看向孟照临。
孟照临笑眯眯的回望,不焦躁不急迫,仿佛来自宗师的点评无所谓。
管兴蝉心中微微惊讶,倒是想不出建邺还有谁有这般天赋。
他问:“你叫什么?”
孟照临乖乖的回答:“孟照临。”
管兴蝉神色缓和,带了点笑意:“是你啊。”低眸看了眼前的合香,摇摇头:“来这里参加中品的斗香大会,你太欺负人了。”
孟照临俏皮的歪头,“人们说大人和小孩子打架就是欺负人,声明在外的人和默默无名之人比试就是欺负人。但是他们不认识我,我没有名气。所以不算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