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言自语了片刻,年轻人重新抬眸,眼神已经不再如初醒混沌。他微微翘了唇角看向已经走进房中来的美人——
“你长得真好看——我在神界也没见过长相比得上你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气质干净的美人将手中的药篓放到了墙边,含笑望了他一眼:
“……云起。”
“哦?哪两个字?”
“‘行至水穷处,坐观云起时’的云起。”
年轻人怔了一下,不知为何神思一阵恍惚,只是很快这种奇异的感觉就散去了,他慢慢坐起身来,抚掌而笑,“好名字……名字好听,人也是顶好看的。”
……
在美人的家里住了几日,寒蛩终于能下榻走动了,而在与云起的交谈里,他也知晓了自己会在对方家里的原因——
据云起所说,他是这天合村的采药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天合山上采些药材灵物,带回来分予村中之人。那日去天合山采药,恰好在一处凸岩之下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自己,这才把自己背了回来,取了山上许多灵草药物,小心救治。
每言及此,寒蛩总喜欢与云起调笑:说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云起初时还认真与他说不必恩谢,后来大抵看出了他只是玩笑,也就随之去了。
两人就这样在云起的家中平平稳稳地过了许多日子,寒蛩心喜这里的环境、这里的景色,还有这里的人,几乎都要把自己的事情忘到九霄云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