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麻烦……”
年轻清秀的男子轻声地笑,他贴在薄甲男人的胸膛上,耳边传来黑色薄甲下“咚咚”的有力心跳。
年轻男子弯起了唇。而他的眼底,冰冷封住了所有的情绪。
……
在这个被满眼的大红色装点了的奢华的地宫里,宾客们在前庭把酒言欢,许多精怪喝得大了,都忍不住露出了原形。一时前庭乱成一片,打闹的,嬉笑的,叫骂的,祝贺的……各种声音此起彼伏,甚至他们都没注意到,这喜宴的两位主人公,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身影……
而与此同时,沿着地宫用打磨得无比光华明亮的夜明珠铺成的长廊路,一直向着地宫深处走去,就能在最里面用七彩的水晶石装点的鎏金殿门之内,听见一声比一声勾人的带着泣音的呻吟。
在地宫里伺候的下人们,今夜早已被提前遣散到了其他地方。
因为这地宫的主人吩咐过了——今夜的地宫,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寝殿百丈之内。
唯独穿堂的风声把这引人沉沦的声音带进了黑夜里,又轻轻地拂开了殿门的一条细缝。
从那细缝往里瞧去,偌大的寝宫深处,一张垂了火红幔帐的大床便恰能入目。帐中似乎点着喜庆的婚烛,将幔帐之内交叠的两道人影映在了幔帐上。
随着在整个寝殿内回荡的泣音时高时低地响起,幔帐的影子上,居于下方的人影颤栗着微微抖动,扶在上方那道影儿上的手似乎有些撑不住,垂落下来跌破了幔帐,在暧昧的烛影下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瓷白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