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死在他们的前面……
“陛下……”景七伏在地上,额头抵着手面,七尺男儿痛哭得难以自抑——“陛下……”
云起看了看怀里眉梢微蹙的人,又看了看堂中伏地痛哭的景七,最终只以真元隔出一个罩子,将苏叶子护在里面,然后等着跪在堂下的人把这一千多年的恐慌和不安都哭个酣畅淋漓……
等景七哭了半个时辰,却还没有停歇的征兆,云起终于不耐地扬起了眉峰——
“你这是给吾哭坟吗。”
堂下还是抽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彻底平静下来。
“陛下……”即便肉体已经修到了一定火候,哭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景七,那双紫瞳的眼睛还是有点肿了。
云起轻啧了一声,望着景七的目光里带着不遮掩的嫌弃:“隔了一千多年,你就让吾见到你这副样子?”
“……景七给陛下丢脸了。”
景七羞愧地把脑袋埋下去。
“囚牛来过?”察觉城主府中残留的一丝气息,云起收回视线,问道。
景七忙点头:“对,大哥刚离开几日……可惜他没能等得及您回来,我们……”
说着话,景七的眼眶又微湿。
“等得及做甚?”云起望他一眼,唇角微掀,口吻嘲弄,“等你们在吾面前抱头痛哭?”
“……”
被等了一千年终于见到的陛下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不知道该羞愧还是该欣喜的景七再次埋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