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儿,珈儿,是我,是我月天心,你这是怎么了?谁敢对你怎样?”
双手坚定地搭上珈儿的双肩,温暖的触觉顿令珈儿自狂暴中清醒过来,看清面前是熟悉亲近的主人,珈儿再也忍耐不住,扑入月天心的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我不知被谁在昏迷中……我不要活了,不,我要杀光那群王八蛋再死……主人,求求你,帮我杀了他们……”
月天心的十指紧紧地嵌入了珈儿的肩上,面色已变得铁青——他这辈子,还从未这样狂怒过。珈儿,名义上虽是他的婢女,却是从他在蜀山时就跟着他,是他极少数能说话的人之人,便象是亲人一样。
火离,我待你又有何错,你怎敢如此对我——
“珈儿,你睡一觉,我去给你出气,你放心。”轻柔一拂,将激动中的珈儿再次送入梦乡,月天心站起身来,俊美的容颜已变得有如冰山般森然,“你们,替我照顾好她,我一会儿就回来。”
这时的火离仍在马上,四周簇拥着火门的众多精英部下。
风曦小心地跟在火离之后,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火门主自归来后一直处在沉默中,神情便似心事重重一般,追随他这么多年,风曦还从来没有见过火门主这样的表情,想问却又不敢问,只得也默默地闭口不言。
幸好天香园已在面前。同天道盟一样,在这南北交界之地,火门也有自已辛苦建成的分站。这幢美仑美央,占地数十倾,楼台曲桥一应俱全的大园子,单从外面看,便象是哪家的花园,绝看不出是南方黑道的一处基地。
天香楼是火离住处,下人们早就在房里备好了热水美食,专等门主回来享用。火离心不在焉地踏进房门,却又突然停住,吩咐身后的风曦:“我自已来就可以,你让佣人们都下去吧,对了,给我找四个京城最好的娈童过来,今晚就让他们在这儿侍候。”
风曦紧跟在身后,火离一停,差点撞了上去,总算及时收住脚,听到火离的话,又是吓了一跳,火门主去了三天,为何便象是变了个人一般,以前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玩娈童的嗜好啊,莫非是这三天帝乙木用这招待他,火门主食髓知味,上瘾了?
正在胡思乱想,又听火离催促,语气带出了些不耐烦:“还不快去?还有,找蛇郎君,要些上次的那种药来,记住,要那种红色的,快去快回!”
“是!属下这就去办!”风曦不敢再停,急急走了出去。
南方火门的威势,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不到一刻钟,火离要的所有东西都送进了房内。罗帏轻放,朱纱飘逸,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雾,脂馥芬芳,销魂蚀骨般地中人欲醉。
火离在四个或秀或媚男孩的服侍上洗完了澡,涂上按摩用的柔脂,头枕着一个清秀娈童的腿,随意抱搂抚弄着另一个,还有两人,正卖力地一前一后为他按揉肌肉——开玩笑,这可是威名震天的南火离啊,要是能讨得他的好,这辈子只怕都不用再做这迎新送旧的勾当了。
床大得足以承担五个人的份量,丝织的被褥柔软香滑,却不同于常见的白色,而是染成了纯黑,衬着被上的五具赤裸胴体,别有一种色欲的气息。四个娈童乃是经惯这种场面的,已是情不自禁地动了欲,媚眼如丝,洁白的肌肤渐渐渗出了细汗,揉搓着火离的手也变得越来越煽情,逐渐移往那些重要部位而去——奈何火离的眼神却始终清明,作为男人的象征也毫无异样。
“用嘴。”正四个娈童羞愧之时,火离突然淡淡地道了一句。娈童们哪还有不明白的,立刻知机地伏了上去,一人轻轻含住了火离的分身,熟练地以唇舌纠缠挑弄,一人伏在他宽阔精壮的前胸,细细地吮吸着两点突起,另两人则一上一下,唇连同双手不断地在那片富有弹性的肌肤上游走,一时喘息细细,柔糜的声音不断,房内春色无边——
人一生的际遇,终究脱不了一个命字,纵然是英雄盖世,俊杰潇洒,落入尘世的牵牵绊绊之中,也只能是怅惘枉叹,儿女情长。
月天心一怒追寻火离而去的时候,并没有想到将来的会是什么,或者,在他登上那叶雪湖之舟时,一切便都已烙定。
火门那一群人去的匆忙,虽然也小心地掩饰踪迹,毕竟瞒不过月天心见微知著的眼。几乎是很轻松地,他循着印痕追到了天香园,而后,是天香楼。
绕开外屋的守卫,再拍晕房门口的两个大汉,月天心冷冷地推开了门。明人不做暗事,就算是来到火门的巢穴,重重包围中,他也不愿躲躲藏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