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晓得,只要搬出篁苍昂作诱饵,儿子岂有不降服的道理!

只不过这回,篁苍昂得因此付出的代价,就远远超过玛茜夫人所能想象的范围了。

「那么,我要先去处理我这越来越不听话的头发啰!希望在赴宴前能来得及把这些难看的卷曲处理好。」

拎起桌上的绸缎餐巾拭去唇角残余的水渍,玛茜夫人优雅的站起身,身形灵巧地移向桃本实心制的门扉。

「玛茜夫人?」

「瑟緁就交给你了,苍昂。」

「是。」

「可别让他逃了喔!」

「不会的。」

不晓得她是从哪里来的根据,竟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但看她松了口气的模样,篁苍昂不由得苦笑起来。

「记得,八点钟要准时出发。」

走到门口时,玛茜夫人还不忘回过头来,双眼直直地盯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开口的瑟緁,再次不放心地叮咛。

然后,对着一脸僵硬得几乎看不出表情、但散发着阴霾气息的瑟緁,和被这种气氛搞得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笑的篁苍昂,她绽出满意的微笑后,推开房门,唤来贴身侍女便轻快地离去。

瞪着母亲翩然离开茶室的愉快背影,瑟緁回过头,在篁苍昂还来不及弄清楚他想做什么前猝不及防地拉过他,而后是一记又长又深的强吻

「你记清楚了,这笔帐,我今晚一定会从你身上讨回来!」

银蓝色的瞳孔闪耀着愤怒与欲焰交织的光芒,那绝对的威胁让被凝视得动弹不得的黑眸主人禁不住微微地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