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褚澜越走越远,卫长曦的脸色渐渐都敛了下来,眼里带着些许苦涩。

现在想起那个人,他还是笑不出来。

实在是不想在要尝到那一天的感觉了,好像心被人活活地挖了出来,就这么死掉了。

他以为自己那天揪着白西月的衣服怒吼,又或者是趴在沙发上狼狈的掉眼泪的时候是最难过的,现在他已经回忆不起来那天的这些场面了。

他只记得自己什么也没想的在那里坐了一夜,仿佛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躯壳,冷眼旁观着一切。

他又忽然明白人最难过的时候并不是声嘶力竭,又或者是嚎啕大哭,而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反应不了的空白,刹那之间,万念俱灰。

卫长曦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不去想,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褚澜往酒店的方向走,心里其实并没有把卫长曦的话多当一回事。

又不是不知道白西月和乔宋有关系的事情,但他觉得起码在白西月的心里,他的地位是要比乔宋要高的。

否则为什么白西月生病了,让他来陪她,而不是让乔宋来陪她。

这就够了。

以后天平会越来越向他这边倾斜的。

乔宋中午出校门的时候,没有着急着自己去吃饭,而是先去粥店排队买了一碗粥,把粥藏在书包里,匆匆的赶去了班上。

可是到班上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乔宋还想着可能她是去卫生间了,找了一个准备去卫生间的陌生的女同学让帮忙看一下,却得到里面没有人的回答。

所以白西月确确实实是走了。

乔宋想着白西月生着病呢,可能是出去吃饭,也可能是去看医生了,干脆自己将那碗粥吃了,然后回了家。

爸妈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过去,因为刚刚喝了一碗粥,所以吃的东西并不多,还被妈妈抱怨了一顿男孩子不可以吃的那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