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来回走了三遍了……商茵茵沮丧的都想回家洗洗睡了……
细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商茵茵兴奋的转身,下一刻,就被人敲了闷棍,软倒在地上……
齐风慢吞吞的拉好自己的帽子,收起了棍子。
好歹敲棍几多年,没点本事还敢出来乱晃么……
商茵茵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灯光让她感觉到不舒服。
“别动。”
声音低低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商茵茵转动着眼珠子,她发现自己是果着的,画笔滑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近乎痒的感觉。
如果商茵茵此时能动,必要仰天大笑三声,嘿嘿嘿,啊啊啊啊,好激动,怎么办!怎么办!不可以!你要矜持!矜持!麻麻说不矜持会吓到男孩子的!
商茵茵打量这间房间,窗帘被拉的紧紧的,颜料还有画具被摆放的有些杂乱无章,横七竖八的摊在地上。
一张可折叠的单人床被随意的摆放在角落里,衣服裤子之类的东西整整齐齐的叠在沙发上,有一道门,应该是厕所。
零零碎碎的东西让原本就不怎么宽敞的房间看起来更加拥挤,这是这个繁华的城市里常见的地方,无数的年轻人怀揣着梦想蜂拥而至,告别父母,告别亲朋,或者一个包子吃一天的人生。
艺术家往往是两个极端,他们之中有些动辄便是百万,纸醉金迷,生活奢华,而其他的一些,则是落魄不堪,行走街头。
商茵茵不知怎么鼻头有点酸,这个人这么有才华,怎么可以蜗居在这里呢……
好心疼,她要抱着自己的少女心哭一哭!
齐风终于完成了最后一笔,在和商茵茵对视的时候,感觉到心口一颤……
这种似曾相识的目光……
小孩子憋闹!我不是你家崽子!更不是被窝里咬着手帕哭的小白菜!
“穿上衣服吧。”
齐风表情很自然指了指小台子旁边的衣物,然后背对着商茵茵,完全没有自己把别人敲晕的负罪感。
商茵茵在看到齐风的脸的时候,就是呆滞的。
艾玛美少年!
啊啊啊啊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