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她照旧不推拒乐雨给她的糖果,她总觉得乐雨给她的,比她自己从任何地方得来的都甜。
想起乐雨,乐云忍不住又走起了神,山奴一句话问了三遍,乐云也还是没有听见。
直到他忍不住捏起乐云的下巴,将她的脸抬向自己,乐云才听见他问,“当时要掉下去了,为什么死死抓着我不放手?”
乐云眨巴眨巴眼,把满脑子乐雨是不是过的好,硬挤出去,慢半拍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要推我,替我去死?”
乐云说:“我已经不是……”
“你是我的主人。”山奴有些激动,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奴隶为主人死,理所当然。”
“我其实……”乐云拍开山奴的手,笑了下道:“我及笄的时候,买奴隶只是图新鲜,我从来没有真的把你当过奴隶,只要你愿意,随时把心口的印记……”
“不,我一辈子都留着。”这印记你给的,你亲手给的。山奴扳着乐云的肩,手上的劲儿有些大。
“你……”乐云让山奴激动的样子弄的有点懵,动了下肩,疼的嘶嘶哈哈,只好顺着山奴的劲朝前,气哼哼道:“你贱的吧,你爱留着就留着,你掐我干……”
“山奴?”乐云瞪着山奴放大的脸,嗅着山奴带着强势侵略的雄性气息,向后扬了下脖子,低声拒绝道:“你别。”
山奴整张脸都有些扭曲,薄唇紧抿着,眯起眼睛,看上去十分的凶狠,说出的话,却卑微的可怜。
“你可以把我……当成发泄,”山奴说:“像所有主人对奴隶那样,我什么,什么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