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正也出来了,正好是小福节,”乐云一边给山奴夹菜,一边笑眯眯的说:“咱们待到晚间,放完天灯再回去好不好?”
她手指一点一点的爬上山奴搁在桌边的手背,山奴另一手正忙活着吃的,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飞快的一把将乐云的手抓在手心里,不轻不重的搓着。
吃过午膳,残羹剩饭撤出去,乐云命人泡了一壶茶,跟山奴两个对饮。
山奴吃喝都不愧对他的名字,牛一样,品不出这茶有多珍贵,一杯接着一杯,一会就把一壶喝干了。
乐云阅人无数,识得多种多样的男子,或洒脱或尊贵或酸腐或粗野。
山奴这样她从未见过,粗粝的刚刚好,磨的人痒痒又不痛,看似刚硬,实则你靠上去,他比谁都温软。
定好了晚间要去放天灯,下午的时候,两人就在屋子里待着,山奴坐在雅间小休息室的软塌边上,乐云将浓重的妆容洗了,散开头发,枕在他的腿上。
吃饱喝足的午后,总是犯困,乐云晕晕乎乎的枕着山奴,有一搭无一搭,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可哪怕两人聊的驴唇不对马嘴,却只觉惬意不觉无趣。ugless arrangent
山奴的手指热乎乎的穿梭在她的发间,见她闭上眼,还哼起了小调,乐云那点勉强维持的清明,在这致命小调里头,一下子就沉进黑甜。
她终日思虑甚多,但凡睡着,很少有不做梦的时候,这一回也照例做了梦,梦见她在郡主府门口,天色阴沉,她孤身一人站着,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