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云舔了舔嘴唇,微微拧起眉心,“我刚才做梦了,梦见他跟我说,他回来了,”乐云说:“你不说,送马车那人带着黄金面具么,我梦里,乐雨也带着黄金面具。”
她笑了起来,“他还穿了一身黄金链甲,虽然没有我父亲身披银甲的魁梧,却也英姿飒飒威风极了!”
乐云说道这,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怅然道:“他好像长高了……”
“主人与世子连心,或许这梦,真的有预示。”山奴躺在地上,抬手覆上乐云的脸颊,粗糙的掌心轻轻摩挲着乐云,抹去她眼角的水迹。
“世子聪慧异常,若是回来了却没有与主人相见,定是有所顾忌。”
山奴宽慰乐云道:“想必世子一定如主人一般,思念深重,这才精心打造马车,先送与主人,好护主人出行安全。”
“哧……”乐云笑了,她眼中水波还在,这一笑,又顺着眼角流出来,“你倒是会说……”
她做一个梦,连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到底是心里有所感应,还是纯粹思虑深重,又入了魔怔。
可山奴这种无论她说什么,哪怕是毫无依据的一个梦,也满眼的信任,反倒让她因为梦见和过度思念的杂乱心虚平复下来。
“我说什么,你都信啊。”乐云抿着嘴唇,抬手捏了捏山奴英挺的鼻梁。
“信。”山奴看着乐云,也笑了笑,傻憨憨的。
乐云心里滋味难言,这种盲目的信服,竟然让她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