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乐云紧搂住他不放,远处的侍卫正跟山奴交手,山奴即便功夫粗陋,却一身蛮力又出手尽是杀招,不顾生死,四人拦他自己,竟然也不轻松。
而老太监跟青黛本来较着劲,听见屋子里狗皇帝的惨叫要闯进去,却被青黛揪住了发髻。
腥咸的血流进口腔,乐云咬着不放,两人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皇帝本就身体虚的很,整日参汤不断,也总是脸色白惨惨的血气不足,乐云失神那会儿他能压制,可一失血,眩晕的就变成他。
他被按着肩头,撕咬脖子,虽然乐云咬的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但失血还是让他一会的功夫,便力不从心。
连惨叫都变成了闷闷痛哼,两人挣扎间撞倒了摆架,花瓶玉器噼里啪啦哐啷啷的披头砸下来,一个玉雕麒麟,正砸在乐云的后脑,将她登时砸的不省人事,软倒下去。
皇帝躺在地上,惨白着脸,侧颈狰狞的撕咬伤口,还潺潺流血,好在没有伤到致命处血流不算快,否者此刻怕是已经流血而亡了。
乐云哪怕是让他刺激的魔怔,也始终存着不能将他弄死的底线。
皇帝伴着痛哼,轻轻叹口气,乐云晕在他的身上,染血的侧脸枕在他的胸口,他慢慢的伸手环住她,因为失血不再嫣红而是隐隐发青的唇缓缓勾起来,极其讽刺又凄苦难言。
乱婬杂种,是不是注定要被诅咒,他曾渴望的全都厌恶他,他殷切期盼的屡屡背叛他,一个奴隶能轻易得到情深,他却遍体鳞伤换不回一个拥抱,教他怎么甘心呢?
青黛和老太监撕扯着撞进房间,山奴也凭着蛮力,拼着手臂一刀,硬是闯出侍卫阻拦。
只是几人先后进屋,看到血淋淋抱在一起昏过去的两人,和一地狼狈的碎瓷断架,都险些吓疯了。
山奴将扶起来乐云抱上床,青黛和老太监不再撕扯,一分开老太监奔向皇帝,青黛则是披头散发冲出去找府中医师。
老太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想要抱起皇帝,却因为抖的太厉害又年纪大了,根本抱不动,捂着他潺潺流血的侧颈,眼瞅着人再不救治,就要丧命,嘶声喊外头的侍卫进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