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的时候,简直傻了,主人竟然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往后哪怕主人要他刨心给她吃,他也含笑亲自操刀,绝不犹豫。
至于不来看他,他知道主人肯定是怪他了,怪他那天太粗鲁,只是那天他喝了一杯掺了药的水酒,有些不能自控……等见到主人,一定要和她好好解释。
山奴计划着在四个人轮换的时候,偷偷顺着窗户跑出去看主人一眼,已经计划了很久,他现在基本完全的恢复,武艺甚至与世子整日交手,还精进了不少,今早世子没好气的甩给他一块绢布,他展开一看,竟然是世子修炼的内家功夫。
这一切上等待遇,都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山奴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四个人看着他好几个月,已经放松了警惕,山奴看准了机会,便顺着后窗悄悄的走了。
已经是秋末初冬,一晃好几个月,山奴在府里七绕八绕,捡无人的小路走,心情雀跃的几乎要飞起来,转到乐云后院窗子的屋檐下,他捅了一个小窟窿,发现里间没人,屋子里点着灯,却只有一个丫鬟拎着热水在隔间来回,看样子是在准备洗澡水,主人不知道去哪了,这会儿不在。
山奴捡起窗台上的一片叶子,撕下一小片,在嘴里慢慢的嚼着,按耐着自己躁动的心绪,只想着看人一眼便走。
没一会,主人便从外头进来,她脸蛋红彤彤的,许是被外头的凉风给吹的,看的好想让人咬一口。
山奴扒在窗户上,贪婪的看着她,只是洗澡水备好,她很快便去了隔间,山奴看不到了。
几个月的思念,没有因为这一面而消减,反倒如同落入原野的星火,将他整个人转瞬烧成了一把熊熊大火。
若是一生未得亲近,他便能认命的远远看着她,那一夜的狂乱,药效加强了感官,他每每只要想起来,便觉得血液沸腾的要冲破心脏。
若是死在那天冰冷的青石地面倒也罢了,只是他被心爱的女人承认了,她将他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原谅了他,还承认了他,而几月未见,她就在一窗之隔,好容易跑出来的,他怎么也要……抱抱她再走。
哪怕和她说说话也好。
于是他忘了自己只看一眼的誓言,破窗而入,进了隔间。
正给乐云搓背的小丫头,瞪大了眼睛看向山奴,张口就要喊,山奴竖起指尖她又生生的噎了回去。
整个亲王府,都知道郡主当着王爷的面承认与这个奴隶有情,还因为他将婚事都退了,不仅当朝太医令亲自照料伤势,世子更是直接将习武场从内院改为外院,就为了顺便教他,他现在俨然已经是公认的郡主相好,还是连亲王和世子都认了的那种。
小丫头把到嘴边的喊叫无声无息咽回去,想来这应该是两人约好的?只是郡主也太……小丫头朝浴桶里闭着眼的人看了一眼,脸色唰的就红透了,轻手轻脚的退出去,还将擦洗的布巾递给了山奴。
水雾缭绕,乐云原本闭着眼享受,只是后背搓洗的力道突然加重,她皱了下眉,躲了下,睁开眼回头一看,险些把眼珠子瞪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剩下的话就全都被堵回了嘴里,山奴看着乐云被水汽浸润的嫣红脸色,因为震惊瞪大的眼,和湿漉漉攀附在侧脸的发丝,实在是与那夜雨水淋漓电闪之下的瞥,太过相似,他的理智并不足已支撑这种刺激,崩盘的很彻底。
心中想好的只是看看,抱抱,说说话,可等他被更刺激的接触回过神,他的衣衫已经尽数凌乱的搭在桶边小案上,而他也已经跨进浴桶,将人从水中捞起来死死的揉进怀里。
山奴捏着乐云下巴,令她仰起头,方便自己的亲吻,箍紧她的纤腰,不许她挣扎,等到深重的一吻结束,乐云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软了下来,只能攀附着山奴,急促的喘气。
“主人,”山奴用唇描绘她的眉眼,“你真美……”
“我好想你,”山奴抱着乐云,慢慢沉坐进浴桶里,一个人的浴桶,两人就显得拥挤,乐云被山奴钳制在腿上,对于为什么山奴会突然跑来,为什么她洗澡会进来人,却没有婢女吭声,和为什么……她现在嗓子如同哽住一般,明明震惊的张着嘴,却喊不出声……
火热的吻又压下来,乐云两手抓在浴桶两侧,被迫仰着头,睫毛飞速的抖动,抖落了一串水珠,落在同样温热的浴桶里,无声无息。
“好想你……”山奴叼着乐云的耳朵,肆意的倾诉思念,一遍遍的叫着主人,最后以温柔却不由拒绝的力道,将乐云的腰缓缓压下来。
乐云两侧手指紧紧抠住桶边儿,睁开湿漉漉的眼看向山奴,满是乞求和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