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误解到要杀我的地步,信任与爱有个狗屁用啊。
所以,得了吧,你还是说,这就是我的责任的好。
不不不,我不是说你用词不对之类的,不是我过敏,我只是……别提起那件事就好,每次提起来,都象是有人把我的头狠狠按进泥水里,即恶心又窒息,最神奇的是,我根本不想挣扎。
多么熟悉的感觉,我明知将死,却毫不挣扎,任由他捏碎我的喉咙,然后……
帅望笑笑:“滚去忙你的事吧。”
芙瑶拍拍他:“你就是欠揍。你师父惯着你,你就纳闷他为啥不是灯神有求必应?”
帅望沉默。
他不想同别人说,被人杀死的一刹并不只有悲哀。
那悲哀到了极点,已经变成一种喜悦,呵,实在无法忍受了,用什么方式结束都很好,很好,很好……
你可曾体验过那种极度悲哀引起的平静的看开了的洞明而虚空的喜悦?
所以,帅望常常会被这种悲哀至极的平静抓住。生活中无数小挫折小烦恼,只要你松开手,摔下去,无所谓地一笑,不再挣扎,就能得到平静。
芙瑶招招手:“来,说说。你烦恼什么?”
帅望苦笑:“没什么,我知道这不过是……”沉默一会儿:“毫无道理的恐惧。只是,我师父回来了,很多人向他倾诉。我感到恐惧。也许有些人恨我,也许有些人永远不会原谅我,也许他们会说些什么,让他再一次产生误解,我害怕。我不想让那些人同他接触,我希望他真的退出江湖。我觉得,我即懦弱又自私,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芙瑶摸摸他的头:“你师父会离开的,他不会留下来。”
帅望抬起眼睛:“什么?”
芙瑶道:“来的人越多,他越不会留下来。他是个好政客,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一定会表明,他真的已经退出江湖。”
帅望愣一会儿:“你是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