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上辈子的怒火都代贺瑾瑜宣泄了出来。

戴尼克红着眼睛举着拳头定定望着他。

贺阳毫不相让回望过去，半点也没闪避心虚，他也不觉得自己有心虚的必要。

“皇后陛下——”贺瑾瑜怕他们真的动手打起来，贺瑾瑜一个oga要吃亏，戴尼克也要受牵连惩罚，上前就要劝架。

贺阳挣开他的手，就那么看着戴尼克不动，就不信他真敢动手。

戴尼克一瞬不瞬看了他半晌，握成拳头的手却是渐渐松了下去，十一岁的少年眼眶湿润的看着贺瑾瑜及贺阳，颓废得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连说贺鲲资格都没有的废人，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人……”

“六殿下……”贺瑾瑜一看他这样，又是心疼不已。

戴尼克在他眼里始终都是个孩子。

戴尼克抱着他，突然一下子，就像个漏了气的皮球一样，再没了刚才拿话刺贺瑾瑜的犀利，跟个幼儿一样哭了起来：“我是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瑾瑜，我除了对你和贺阳发发火，什么都不敢做，到了外面连个屁都不敢放，我是个废人…瑾瑜。”

“六殿下，你还小，你以后会长大的。”贺瑾瑜叹了口气，轻轻拍起了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