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看电影吗？”

“嗯。”安步坐在她身边，点开手机，查看最近上映的新片，问道，“老夫人想看什么？”

董夫人戴着老花镜，仔细筛选，最后指着其中一部：“就它吧。”

安步定睛一看：《奶奶十八岁》？

回家后，安步将这件事告诉董小姐，结果遭到她的强烈反对。董夫人身体虚弱，不宜外出，再加上电影院人多噪杂，难免磕磕碰碰，稍有不慎就会出事。

安步说道：“董小姐，我知道你很担心，但剩下的这段时间，你就让她任性一次吧。”

电话那边许久没有出声，随后隐隐传来压抑的呜咽声。

两天后，安步和董小姐一起带着董夫人来到电影院，如同普通观众一般，坐在人群中，津津有味地观看影片。

周围时不时传来欢笑声，老夫人也是乐不可支，时不时还会评价几句。虽然口齿不清，但语气欢快，和其他小年轻一样，充满活力。

董小姐坐在她身边，听着她的声音，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看完电影，董夫人对她说：“嘉仪，每个人都只有一次生命，妈妈已经走完了，剩下的路，你要好好走下去，不怨不悔，幸福终老。”

一周后，董夫人去世，安步参加了她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