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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誓死反抗?”

施乐雅一个字没有,垂着眼睛,似乎不准备再作对抗,打算逆来顺受。被揉过的唇肉瞬间就泛上了血色,揉开的唇缝附着唾液,在夜灯下闪着一星干净的水光。

垂着的睫毛在打颤。

似乎只要对方下得去手,可以尽情欺负,她最后都会接受。

时承景下颌动了动,微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再一次从施乐雅下唇瓣上原路碾了回去。 “你以为接下来,我会干什么?”

施乐雅还是无动于衷。

时承景手指从施乐雅唇边离开,指尖从她下巴尖一路下滑,触过她温热的脖子,到心口,一根手指挑起落在那处她的衣领。

再弱的猎物也会做垂死挣扎,人总算活了。

施乐雅双手猛地推人,一下不行,两下,三下。只不过她就是一只羸弱的小鸟,当然斗不过嗜血的老虎。只要它愿意,一声怒吼也能伤了她,随意挥下一巴掌她也不会承受得起。

几下徒劳的推打施乐雅已经筋疲力尽,猎物安静了,老虎却不张口。像从头到尾,就是想戏耍她一番。时承景如前还是挑起了施乐雅的衣领,“就凭这副破衣烂衫,”他声音冷硬,“施乐雅,你自信过头了。”

时承景手指松开,施乐雅劣质的衣料落下去,陈旧的颜色盖着她洁白的心口。

时承景从地上起身,他胸膛光洁,肩宽背阔,腰身劲瘦,身体的诱人线条在夜灯的描绘下深入浅出。他眼睛里所有的傲气,自然有傲的基础。

时承景进了衣帽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了件深色睡袍。冷白的皮肤裹上蓝墨色的精致衣料,整个人凌冽英俊,金贵干净。

他穿过整个房间,黑发,脸冷,上床,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用在墙脚寒酸的人身上。

他告诉她愿意睡地板就去睡,别弄出动静让他有功夫想起她。

11月过半,入夜真的很冷,坐在地板上就更冷,还贴着冰凉的墙壁。施乐雅一双胳膊紧紧缩在怀里,踩着地板的脚趾已经冻红。屋子里安安静静的,按照那个人的挑剔要求,墙根下连虫子叫的声音都没有。

视线一片黑暗,耳朵里也没有任何声音,房间太大,甚至连那个人的呼吸声也听不到。人似乎进入了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