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施乐雅知道自己其实对时承景一分也不了解。此时此刻,时承景握着施乐雅的下巴,他也不了解。更不了解那个相框。
两个人的婚姻是扭曲的。
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太忙,太不管身边的任何。他高高在上,只管支配手下的一切,一切也被他支配得井井有条。
除了施乐雅。
老太太问他到底想干什么,要他把人送回城中村,要他给她们一笔钱,要他回海城,干他该干的份内事。
时承景握着人的手指收紧,指腹轻碾女人温软的皮肤。“施乐雅,是不是要故意折腾我?”
施乐雅看着他的目光是平静的。时承景手指缓慢地移动,看着这双同样似乎正在看着他的眼睛。他想起第一次相处,想起最初的那些时间,想起几个月前施乐雅半夜坐在沙发上说的那些话,想起半小时以前姑妈说的事。
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直皱得眉峰凸起。一双锐利的眼睛深深篆刻面前这张脸,这双眼睛。但是别说是这个糊涂了的人,就是当初那个清醒的施乐雅也一个字的答案不给他。
是他做错了吗?
他有什么错?
时承景手指松了。面前的人还在看着他,但不会在乎他是何情绪。
“睡觉了,该睡觉了,睡觉,休息。”时承景缓慢地说,他伸手抬她的胳膊,人果然跟着站起来。他将她往床上领,施乐雅也没有反抗,乖乖照做,乖乖躺下。
在时家默默无闻地过了两年的人此时此刻可以说是平步青云了,只是原来看着她默默无闻的那些人都不在时家了。
施乐雅没有时承景在面前一遍一遍地发出指令,就会像个木头人,逼急了,她只会缩成一团,抱着自己。
时承景分咐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这幢房子,包括老太太。余北和另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一天24小时不离人地守着这幢房子,不管时承景是暂时离开,还是在书房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