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后蒸气的声音还响着,施乐雅压下心里的躁动对周姨扯了个笑脸,推周姨去干活,周姨也就继续去干活了。
医生医嘱,负面情绪像一团盖在死灰下的火星,挑不得,拨不得。只能等着它一天天死了,时间是治病的良药。
电视画面变化的光在眼前跳动,施乐雅拖开抽屉,拿了电视机遥控器,将电视机声音调大了。
施乐雅自知自己糊涂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她已经释怀。她也知道死灰下的火星拨不得,最好的办法是遗忘,时间久了,再想起眼下的这些事,或许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事。
施乐雅让自己认真看电视,认真帮周姨分拣衣服。心底里一股股浓厚的,莫名其妙的悲伤冲出来,她就压下去,最后也就真正遗忘了。
白天施乐雅就在小店里帮衬周姨干点轻活,下午,她去上课。坐在钢琴前,听着文褀打开的节拍器,心才是最安宁的。
“你今天怎么老发呆。”一首曲子结束,少年转头看施乐雅。
施乐雅一愣,弯起眼睛,“我只是在,认真听。”
“是吗?”少年不屑的样子。
施乐雅伸手在曲谱上指了两个地方,提出问题,少年丧气地回头,继续从头来过。
第二遍顺利弹完少年侧脸,“还找得出问题吗?”
施乐雅摇头,少年得意地撇了下嘴角。
“文祺,我教你弹琴,就是老师,别总你啊你的叫我。”
“你就是个陪练,”
施乐雅伸手拍少年的头,“是老师,”
施乐雅的手刚抽走,男孩干干净净的脸一下子红了,突然拔高声调,“我是男的,你不能摸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