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已经在家等着了,李姐看到施乐雅回来,高兴得快忽略她是怎么回来的了。
时承景稳稳地抱着人,像是身上的伤已经全好了,他大步穿厅走廊,只是在卧室门前顿过一会,最后是把人抱进了施乐雅原来自己的那间卧室。医生检查了无大碍,但人没有醒,时承景就将医生留下了。
施乐雅真如医生所说,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安安静静的,眉眼温顺,呼吸平稳。医生说这大概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遇到了什么无法承受的压力,只能用晕厥来切断恐惧。
时承景坐在床沿,目光落在卧在被子里的人脸颊上。手上握着施乐雅被李姐脱下的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体温,也有股温热的馨香味。
施乐雅醒着的时候对时承景就只会有一句话,“你走。”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施乐雅安稳入眠。恍然,这种仍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相处,似乎又回到了海城的那些日子。
施乐雅生病的时候,时承景说要她康复,不惜一切。施乐雅好了,但再不是他握在手上的人。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进耳朵的只有雨滴密集的声音。时承景伏身,伸手,一把握了施乐雅的后脖子,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托得抬起来,一双温软的唇瓣挺在眼前。
时承景握着人从嘴角亲起,含她的唇瓣,抚摸她口腔里像狗一样伤人的尖牙,尝她的唾液,尝她这条半句好话不肯说的舌头。
时承景亲手照料了施乐雅1个月,日日夜夜的陪伴,那一个月里她都是属于他的。那种日子不好么,他对她有那里做的不够好。他以为那就是最好的,那已经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好。
过去的事回不去,以前没有做好的,他可以改,未来可以加倍补偿。何况她不是喜欢他么,以前能喜欢,以后也可以继续喜欢。
这场单方面的接吻,越深入,得到的越多,越是无法收手,狠不能把人一口一口生吞入腹,时承景最后是被一通敲门声叫醒的。施乐雅的嘴唇已经被他磨红,脖子后的皮肤也被他灼热的手指烫红。
时承景受伤这件事大查了,自然就惊动了老太太。他在哪里受的伤,如何受的伤,自然有据可查,这件事让老太太一整天吃不下饭。这会儿时承景还把施乐雅又带回了家里来,老太太已经躺在了床了。
姑妈找了过来,说老太太在闹绝食,时承景不得不从施乐雅床边离开。只是这次他让李姐坐在床边守着,余北在卧室外守着,在他回来以前,屋里的人不准出去,屋外的人,任何人不得进来。
穿过雨水密集的院子,时承景出现在老太太屋里。胳膊已经完好无损,淤伤在深灰色大衣下涂着药,肉眼看来无大碍。
老太太只瞧了他一眼,闭了眼睛。屋里桌上还放着一份午餐,佣人说老太太早饭就没吃了。
“出去吧。”时承景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