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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很多年用不到一句英文,但施乐雅也听懂了岛国医生的询问,和沈远的回答。

病人刚才是因为一通电话情绪受到影响。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摇摇头,拍拍沈远的肩膀,既然都来医院了,不管大事小事能放的就先放一放。

沈远无奈地对医生点头。如果能放下,也就不用跑这么大老远来了。医生走后,沈远偷偷给留在京城的余北打了通电话,让他以后有事别直接打时承景的电话,余北倒说已经结束了,以后也再没什么大事能汇报的了。

等时承景缓过劲来的时候,上了护士的转运床。沈远跟兆飞都跟着,只留了一个被时承景点名留下的施乐雅。

“先带她去酒店,明天不来病房。”医院空旷的走廊上时承景分咐兆飞,额上因疼痛而起的薄汗还湿着。

兆飞看着他,有些愁眉苦脸的,岛国护士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些事我们明白,您就别惦记了。”沈远忍不住开口。

兆飞跟沈远一边一个,握着转运床的栏杆,跟着走。时承景一手背都是针孔的手从身上挪开,准确落上了兆飞的手。凉得冰人的手指抓着兆飞,将他的手从床上扒拉开。

被丢下的兆飞只得回了病房。

病房中,施乐雅正在整理刚躺过人的病床,兆飞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说送她去酒店。施乐雅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把被子上的褶皱拍平整了,就跟着他走了,一句也没有问过时承景怎么样了。

即便是天堂,也分了三六九等。他们来得太突然,没有预约,就算是时承景也没有最好的病房在等着他。但是时承景告诉唐庆,不管用什么办法,他要一间最好的酒店套房。

最后施乐雅入住的房间就在最好的住院区后,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出去,是讲究的山水美景,也能看到其它建筑巧妙地错落在葱郁的绿树红花里。

兆飞看了地方确实极好,安排好就走了。客房管家也离开,就又剩了施乐雅一个人,她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喝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掌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掐出了押甲印。

傍晚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门打开,不是客房管家,一个长相温柔的年轻女人站在门口,一通她听不懂的岛语后改说了蹩脚的英文。

用比划加英文让她弄懂了,是要带她去吃晚餐。

施乐雅点头,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