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雅刚觉得呼吸到了新的空气,时承景就追了上来。施乐雅被拦得一个踉跄,但身前的人没有碰她。
“你来,是,因为酒,还是为这个?”时承景手里拿着她刚刚放下的银行卡,两个人都有些不稳,施乐雅站好,抬起脸来。
“是为我,还是为这个?”时承景很不清醒,但他尽量让自己站稳,还不忘了尽量不抵得太近,而招了施乐雅的厌恶。
但是这也不能掩盖了纠缠的事实。
施乐雅明显躲开一步去,眼神恐惧地看着他。举着卡的人眸光闪了几下,就没了刚才从屋里冲出来的劲头了。
时承景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双手无辜地摊了摊,脸上泛出自嘲的笑,“我还以为你也在墙上装了一双耳朵,能听得穿墙。”
“你,好好过吧,我以后不逼你了。”时承景从施乐雅脸上垂下了眼睛,“不逼你了。”
高高大大的人将这句话重复了两次,身体就直挺挺地开始往下降,一双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他一双膝盖“咚”得一声着地,几步外的兆飞吓一跳,跟前的施乐雅眼睁睁地看着他似乎是跪在了她面前,而后时承景便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施乐雅要的是离开他的自由,如果要补偿,她要的似乎只有这个。
这就是好的坏的纠缠了近一年,时承景才不得不承认的现实。
那天晚上以后,时承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施乐雅面前,如他自己所说,他以后不逼她了,所以也就从隔壁搬走了。
施乐雅不知道他的去向,只知道再也没有他本人,和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视线里。除了童童偶尔问起:“姑爹是回去工作了吗?”。这个人已经不在是生活里的一部分。
城中村的日子有了新的家人,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施乐雅很快就把玉卖了,她带着新的家人去过施家的大宅子,也跟着二姨回老家看过周姨。周姨那间小店,除了那张她独享的单人沙发什么也没带走,小店盘给了别人,包括那台电脑和监控设备。文褀一个人跑来看过她,后来就是文妈跟文祺时不时带来一大堆吃的,跟他们一起涮火锅,云末也挑过周末来找她玩过几次。
剩下的时间她每天早出晚归,上补习,为去国做着准备。
陈宇童有陈海夫妻俩留下的财产,足够他衣食无忧。童童是周姨留下的唯一血脉,二姨只会比她还要心疼童童,施乐雅没了后顾之忧。
也许只是晚了几年,也已经失去了很多,但她或许还是能够回到当年和父母一起计划的那条阳光道路,做自己喜欢的事,今后也可以一直做着自己喜欢的事。